別只是過日子,去開創(chuàng)你的人生

發(fā)布日期:2013-09-24
作者:詹姆士‧威爾遜
 
  你不妨想想看,在談到自己的人生時,你會使用怎樣的字眼。你比較常說,“過日子”(I live my life…),還是“開創(chuàng)人生”(I lead my life…)?
 
  不論你自己,還是周遭對你有影響力的人,使用前者的機會都高得多。Google現在點閱I live my life次數,要比 I lead my life多90倍。而且根據Ngram的英文書籍中用語比較顯示,上世紀以來,live life的人氣呈現直線上升。
 
  我想呼吁今日的反思實踐者(reflective practitioners)遏制此修辭手法的趨勢。當談及自己是怎樣的人,或希望成為怎樣的人,請盡量使用lead life的字眼。以下我列出三個理由,說明為何在企業(yè)界乃至更廣泛的領域中,lead life代表的是更進取、甚或更為高貴的存在方式。
 
  開創(chuàng)人生者成為他人典范。1926年,作家舍伍德‧安德森(Sherwood Anderson)給17歲的兒子約翰寫了一段文字,因為他當時正在思索應該把焦點放在學習還是事業(yè)上。
 
  “如果能重新開創(chuàng)人生,我猜想自己仍會當作家,但我首先絕對會注意學習如何直接用雙手做事。親手做帶來的滿足感,大概沒有什么事能比得上?!?/DIV>
 
  安德森的反思顯示,在開創(chuàng)人生時,抉擇以及有意識的學習扮演重要角色。他承認,選擇寫作為生是不錯的決定,如果人生能重來,他仍會這么做。然而這個選擇還是有疏漏之處,直到多年后他才終于明白。他希望當年能先學習直接體驗事物,像工匠般運用自己的雙手,然后再邁向編織故事這個較抽象的世界。不過最重要的是, 安德森提及自己如何開創(chuàng)人生、乃至事后回想該有什么不同做法時,也刻意為他人指引如何開創(chuàng)人生的范例。
 
  開創(chuàng)人生是個人成長與專業(yè)成長的先決條件。當開創(chuàng)人生時,我們設定了愿景,決心由較低層次提升到較高層次,不會屈服現狀地過日子。
 
  這個觀念見亨利‧大衛(wèi)‧梭羅(Henry David Thoreau)1854年的名為〈經濟篇〉(Economy)的論文:“眾人開創(chuàng)的是沉默絕望的人生(lead lives of quiet desperation)。所謂認命,就是確認過的絕望。”
 
  乍看之下,這是一種悲觀的論點。但梭羅以這一描述,期勉讀者更新自我認知,并以此為起點,深思熟慮地開創(chuàng)人生,而不是被動地接受人生。
 
  開創(chuàng)你的人生意味著培養(yǎng)自我認知,并為此做好準備,了解自己優(yōu)勢與熱情,又該避開怎樣的工作,以終結沉默的絕望。在梭羅出現的一個多世紀后,丹尼爾‧戈爾曼(Daniel Goleman)以實驗資料呼應這個觀點,指出“…把自我認知結合內在動機的員工,能認識自己的極限──但不會滿足于看來太易達成的目標?!?/DIV>
 
  開創(chuàng)人生者運用科技作為自我檢查的新工具。你在日常生活中,可運用科技購物、娛樂、成為虛擬好友或追隨者,但也因此產生許多個人資料。矛盾的是,這些生活的痕跡──在網絡上、提款機里,或使用智能手機時──別人比你自己還更感興趣。營銷人員以你為對象,加以區(qū)隔、瞄準與分析。
 
  但該如何運用科技來檢查自我,刻意制造可供私下反省的個人資料呢?針對這個本質上全新的問題,開創(chuàng)人生者現在開始思考。
 
  例如最近《哈佛商業(yè)評論》一篇文章中,我說明一些專家如何利用自動分析技術,檢驗自己開創(chuàng)人生過程中某些可量化層面。他們與追蹤自己相關資料的不知名他人主客易位,反過來利用新工具搜集只供他們自己參考的個人資料。有位受訪者利用智能型手機科技,追蹤自己在不同情境下的情緒,協(xié)助分析何種職涯她最能勝任愉快。還有位受訪者是軟件工程師,他以科技追蹤日常工作習慣,用以提升職務的生產力與滿足感。
 
  這兩個案例都是借助科技來勾勒自己的面貌,了解自己是否往預定的方向開創(chuàng)人生。當然,科技雖能促使人內省,但并非自我認知的惟一途徑。
 
  用字能界定我們如何思考,因此攸關重大。如果你說的是“我…過日子”,由此展開一連串的想法與行動,就與說“我…開創(chuàng)我的人生”時不同。反正在我聽來, live life結構累贅,因為live這個動詞緊抓著同義的名詞life,就像繞圈子咬自己尾巴的銜尾蛇(ouroboros)。同時,也好像有把基本生物功能視為目的本身的意味。蝸牛或奶??梢詌ive life,但身而為人,難道不該有更多事做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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